原作者:pix:虎
原小说:id=20455822
翻 译:机器翻译君、我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封面图:twi@btanakamura_18
我想,通过蛋糕传递幸福的过程中,蛋糕盒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。洁净的纸盒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藏在里面的鲜美蛋糕。爸爸说着“我回来了”走进客厅,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蛋糕盒,二里小跑着迎了过去。
里面应该是我爱吃的蛋糕,在高兴之余,心里暗暗开始自怜。
像蛋糕一样的人自然不必多说,像蛋糕盒一样的人也会受到大家的喜爱。守护对方幸福的人,让对方开怀大笑的人,在背后支持对方的人。
抬头望着天花板,左手拇指和中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茧处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
我认识一个像蛋糕盒的人。她是乐队队长,性格开朗,天真烂漫,无论我犯了什么错,无论我垂头丧气还是得意忘形,她都会一直支持我:“就是啊,波奇酱很可爱的。”温柔的天使般,有着炫目的金色头发。
“一里来吃吧,我买了你喜欢的口味。”
“嗯,谢谢爸爸。”
坐在桌子前,妈妈打开蛋糕盒,露出四个精致的蛋糕。淡淡的甜香掠过鼻子,幸福占据了我的胸口,脸上的表情变得惬意起来。
伸手拿了一个放在盘子里,用叉子切成小块送入口中,甘甜的滋味开始蔓延。
Yammy!我不禁感慨。
我还认识一个像蛋糕一样的人。
被人喜爱,无论去哪里都有人陪着,迎合我的任性,和我完全相反,完全没有共同点的那个女孩。她的头发像是在橘色中融入了一点红色。我很喜欢她,甜得有点...发苦的女孩。
“一里,好吃吗?”
“嗯,好吃。”
但对她来说,盒子被打开后第一眼看到的不会是我。会是另一个人,另一个更温柔、更坚强、更可靠的人。
不是只会低着头弹吉他,不敢看她眼睛的我,而是自信挺拔,帅气多金的其他人。
“姐姐的给我尝一口!”
“啊,嗯,好啊。”
不是的,我不想想这么阴暗的事情。现在我手中的蛋糕很好吃,仅此而已。
“这是为了庆祝团结乐队在日本流行乐榜上连续十二周获得第一名,特意买的蛋糕哦。”
“嗯,没想到一里这么有名。”
“不、不是我,大家都很厉害。所以我、我也想做点贡献……”
“是吗?不过,爸爸真的很高兴。”
其乐融融。
“一里唱歌的技术也变好了。
遍插茱萸少一人。突然浮现出那女孩痛苦的笑容,我心头一紧,表情变得僵硬,虽然不想让人察觉,但毕竟是我的父母,还是敏锐的发现了。“喂,爸爸。”屋子里回荡着妈妈发出的如锉刀般干巴巴的声音。
抬头一看,爸爸妈妈一脸歉意,二里也一脸担心。我好像又破坏了气氛。总是这样,我会弄坏原本美好的事物。如果刚才能及时地说上一句“没那回事”的机灵话就好了。
“蛋糕很好吃,我先去练吉他了。”
装作什么都没想的样子走出客厅,爬上楼梯,进入自己的房间,把自己关在壁橱里。把耳机贴在耳朵上,播放我们还是高中生时的团结乐队的歌曲。是那个女孩的声音。几乎已经快要遗忘的声音。
“喜多……”
心里清楚喜多已经不在这里了,我却依旧佯装不知。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突然回来,带着一束让我消融殆尽的光,再次出现在我的、我们的面前。
没能说出口的话和还在燃烧的内心在喊着“想见她”。但是,怯弱如我始终没有实际行动。
我想变成蛋糕盒。我想成为像虹夏那样,能拥抱所有人,对所有人露出笑容的人。可是,连虹夏都无法联系上喜多,含着弃匙出生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?
我像是蛋糕周围的胶带。那是一种谁都不喜欢的透明胶带,碍事得连取下来都得费上一番周折。
但我忘不了那个闪闪发光的喜多陪在我身边的回忆,我永远也忘不了。
所以,我还是想成为能在蛋糕盒里守护喜多的人。
如果那时我对她说“你很重要”“我希望你留下来”,她会不会还是团结乐队的吉他手呢?
特快列车的车窗上,映出了熟悉的神奈川街景。梅雨时节已经过去,天空中有些樱花在乘风飘洒,今年我们没有赏花。那段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里,整个人都全心投入了乐队演出活动中。“忙是件值得庆幸的事,波奇酱。”店长在庆功宴的酒桌上高兴地说,同时还告诉我们,想忙也忙不过来的乐队多如天上的繁星。
吉他箱在肩膀上嘎吱作响,我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,刚才因为电车的惯性差点摔倒,所幸还是站稳了。门开了,我被人流推搡着下了站台,穿过检票口,抵达下北泽,朝着繁星的方向走去。迎接我的是蝉鸣与热风,深吸一口气,感觉身体有些昏昏沉沉。
我,后藤一里,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。虹夏和凉年纪比我稍长,店长依旧还是单身,这样说也不对,PA姐一直陪着她。团结乐队至今仍未解散,作为超人气乐队闻名于世。我买了新的吉他和效果器,走在街上还总是被认出来,中学时想成为知名乐队乐手的梦想已经触手可及。
只是发生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,打乱了往常的节奏。
喜多退出了团结乐队。她给出的解释是找工作就业,也是她父母的愿望。
那倒是。在父母看来,孩子的将来很重要,他们不希望孩子因为参加乐队活动而耽误了自己的前程。喜多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违背父母的期待,更何况对她来说父母才是最重要的。
但是,我们到现在也不认同这是真实的理由。
大概,喜多不喜欢当团结乐队的吉他手了吧。是讨厌吉他了,还是讨厌我了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?因为喜多认定一件事,就会紧抓着不放。陪在她身边的我知道,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。
即使这么想,也为时已晚。我和喜多之间没了交集,互换过的社交账号,也没有勇气联系。
打开繁星的门进去,凉和虹夏在那里。虹夏坐在椅子上,用圆珠笔在剪贴板里的白纸上转动。我一落座,便与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相对。绑着马尾的侧脸简直就是年轻版的店长。
我的到来似乎提醒了她什么事情。
“凉,曲做的怎么样了?外边都催着要新曲呢。”
“好啊。这样一来,版税就能源源不断地流入进来,可以买新的贝斯。”
“那就拜托你快点了。”
“慢工才能出细活啊。”
凉似乎在作曲上遇到了困难,仰着头演绎标准的新房45°。虹夏则面带微笑,手托腮望着凉。
团结乐队是由鼓手、贝斯手、吉他手组成的三人乐队,凭借凉的作曲才能和虹夏天使一样的可爱成为大受欢迎的乐队。我也通过反复的练习,终于克服心理障碍,勇敢地唱了出来。为什么我是主唱?那是因为当喜多离开,我们并不打算招来新人,决定由现有的某个人来演唱。凉还是像最初成立乐队时那般拒绝,所以主唱的头衔就落在了我身上。
“情歌很难写吧。”
“我不想写肤浅的歌词。”
“我既不会作词也不会作曲,不如像以前那样,波奇酱帮你分担作曲任务?”
“那就来不及了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“是吗?”虹夏有些落寞,但又开心地笑了。“总之先练习一下吧。”
录音室里,我像往常一样拿起吉他,把背带挂在肩上,接上护罩,打开放大器的开关,把麦克风架拿到自己面前,调整高度。
在虹夏的口号和节奏下,练习开始了。担任主唱已有一段时间,嘴唇仍会紧张地颤抖。
现在的团结乐队缺少了什么,我们拼命地想用音乐把缺少的部分找回来,刻意回避着早已意识到的问题的关键。
练习结束后,我正要前往车站。
“等一下,波奇。”凉叫住了我。
旁边没有虹夏,她可能还在繁星。虽说太阳已然西沉,但天气燥热,我能看到凉发丝上闪耀着的汗珠。
“我们去喝一杯吧!”
“哦,我今天刚好有带……”
“我不是从很久以前就没再借钱了吗?”
“啊,这样啊。”
“借我点钱”这句话是在乐队专辑开始畅销的时候,或是在那之前,还是在那之后,我已经忘记了,但从某一天开始,这句话就彻底消失了。不过,当她爽快地把钱拿出来的时候,我还是做出了非常吃惊的表情。先前的话太过失礼,凉送给我一个力度不重的手刀。“这是前辈应该做的事。”她说了些不像自己的台词。
“虹夏一起吗?”
“虹夏……虹夏还很忙,作词作曲就交给我们了。”
“啊,关于这件事。”
“波奇怎么样?有进展吗?”
得到我沉默的回应,凉松了一口气,露出了像找到同伴一般的安心表情。我们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,驶向凉常光顾的居酒屋。
我一边从出租车的车窗眺望着街道,一边思考着歌词。
恋爱是现在进行时。假想的对象当然是喜多。但如果把这段恋情写成歌词,又觉得对对方很失礼,所以迟迟无法着手。一遍又一遍地尝试,化作地上一团团揉着的白色复写纸,全都夹杂着对她的感情和谎言,重读起来很恶心。
“情歌,写什么好呢?”
“情歌就是情歌,只要能引起恋爱中的少女的共鸣就行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谈过那么好的恋爱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喜欢郁代呢。”
“那、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?”
“也是。”
亮先生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,司机先生也不动声色地调整了车内后视镜的位置。
明明分开了好久却依旧忘不掉才奇怪吧。虽然知道早点戒掉心里对喜多的念想是正常的举动,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。
“情歌很难写啊。”
“享受孤独的情歌。”
“这、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个嘛。”
出租车到达目的地,这家居酒屋好像是烤鸡肉串店。
我们背着吉他和贝斯,推门进店,被店员带进包厢。我放下吉他,坐在座位上,准备把菜单递给凉。
“我预先定了柠檬水和烤鸡肉串,你点自己想吃的就好。”
于是我对着菜单上时尚的菜名开始暗暗发愁...
酒先端了上来,等菜的空隙得到了填补。
“关于歌曲,你不是写过情歌吗?那时候是怎么做的?”
“啊?我吗?”
“"若能化为星座"不是情歌吗?”
“那不是情歌,呃,怎么说呢,是友谊……?”
“波奇,感到寂寞了。”
“什么? !不、不!应该没有那种事……”
“怎样都好。”
凉若无其事地点了第二杯,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。照这样下去,我得照顾凉,今天可能会错过末班车,只能住在附近的酒店。
“情歌是年轻人写的吧?”
“我们好像也是年轻人吧……”
“二十多岁的人在社会上已经会被孩子喊‘阿姨’了,写不出青春甜蜜的爱情。”
“...确实。”
好难啊,凉叹了口气,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。
在我的脑海中喜多依旧对我笑着,艳丽的头发随风飘扬,是恋爱吗?我想这是恋爱。如果让凉知道我的想法,她会赞同我的观点吗?
好想再看到她对着我露出柔和的笑容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郁代现在就在这里?”
“什么?”
凉的脸颊微微泛红。是道送命题,为了掩饰,我也喝了口酒。那味道使我皱起眉头,握紧酒杯,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苦涩。
“关于郁代的事,波奇比我和虹夏还烦恼呢。”
找不到合适的话语,我什么也没说出口。
凉盯着沉默的我。
“开演唱会的时候,偶尔感觉会看到郁代孤零零的身影。”
“我偶尔也觉得她还在我身边。”
“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呢?等到习惯三人乐队之后吧。”
“……我好像永远都忘不了。”
“因为喜欢?”
“是的。”
说着就没有对话了,我突然觉得很奇怪,试着回想起刚才我们的对话。“咦”的一声,下一个瞬间,从耳根处开始,红晕快速蔓延我的脸颊。
“不、不是!不、刚才的是,是作为朋友喜欢的意思!不是那个意思!”
“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。冷静一点。”
“真,真的!”
“好啊,不用强调了。”
凉笑着,笑了一会儿,表情严肃起来,此时已有些微醺。
“但我并没有说错郁代的事,她偶尔看起来像个孤零零的人也是真的。”
“即使如此,我、我也没有恋爱。”
“如果我能说了算就好了。不过,至少我也不是不会写情歌吧?为什么这次写得那么慢呢?”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脑子里浮现出“对不起”这个词。因为我想,只是我还恋恋不舍,喜多一定已经忘记我了,以喜多为对象写情歌是不对的。
确实,如果用单向的意思写情歌,单相思也可以。但是,对曾经是乐队伙伴、重要伙伴的喜多表达这种心情,让人提不起劲来。
“凉、凉才是。情歌,不是不会写吧?”
“……嗯,话是这么说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凉垂下了眼眸,好像要隐瞒什么似的,或者就像隐瞒的事情被发现后感到尴尬的孩子一样。
“……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所以说,情歌什么的,太丢人了。”
凉作曲常常会用到一些少儿不宜的词语,现在却感到羞耻。到底在难为情什么呢?虚虚实实真假参半的歌曲,为了转移自己的羞耻感和避免逼迫对方作出回应。说不定凉是想用情歌来代替情书,这样想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。
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说出来。”
“不,没什么。”
“波奇!”
“没什么。”
她的脸越来越红,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。我决定假装不知道。为了“不检点”的重要的乐队前辈,同时也为了我喜欢的天使般的那个人。
我又喝了两杯酒,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。付完账后凉和我分开。后来怎么了?去哪儿了?
一睁开眼睛,光透过窗帘。我坐起身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。这是哪里?难道是绑架!?吉他呢!?吉他和包竖着放在一旁。松了一口气,想先站起来,却感到有点偏头痛。
宿醉时不知道去了哪里,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。
正要掏出手机的时候,门开了。
“一里起来了吗?”
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,我猛地抬起了头。一直恋慕的声音,忘记了的声音,以为再也听不到的声音。当我的情绪高涨到快要溢出来时,她离我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。
“不好意思,一里好像喝醉了,所以先带到我家里。”
许久未见的喜多腼腆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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